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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徑通幽處,幽處有佳境,在水電站的道路上群山環繞,清澈見底的小溪也隨處可見,而每次的來來往往卻總能見到那佇立在路旁的石頭,每經過它的時候我都會多留意它幾眼,有的時候躺在床上,就會不經意的想起它,它沒有其他怪石的嶙峋,也沒有寶石般的價值連城。
它離山頂很遠,我想它大概是從山體滾落下來的,它看上去是那么的平滑,也許是在滾落中,它已經慢慢的學會讓自己磨光了菱角,試圖讓自己在這鬼斧神工的大自然中走的更遠。
這一顆石頭就一直躺在那兒,這是一顆既硬卻無任何特點的石頭,他就靜靜的躺在那兒,每當我們經過它身邊的時候,它是多么的希望我們可以看上它一眼,可是他并不卑微,它依然佇立在那,它依然坦然的面對著這個大自然的一花一木,不經由,久而久之,石頭的身上長滿了青苔,周圍筑滿了蟲子的巢穴,青苔也慢慢、慢慢的在石頭的身上開始瘋長,漸漸、漸漸的覆蓋住了石頭原本的面目,使它看上去顯的那么的蒼老,但是不變的依然是那一個頑石般堅硬如鐵的心,蟲子在它的身上滋生,汲取他們所需要的養分。
春天,青苔在它身上貪婪的汲取能量。夏天,蚊蟲總是不停的繞著它嗡嗡的亂叫。秋天,落葉覆蓋住了屬于它僅有的面目。冬天,皚皚白雪給他裹上了層層銀甲,盡管這使它看上去非常的寒冷。有這么幾次,我們安靜的躺在它上面,我們都忍不住的去觸摸它,感覺光滑而圓潤,如果說孕育齊天大圣的靈石是驚天動地的,那佇立在這的那塊石頭確是無法匹及的,因為它平凡,但是它卻在用它的精神訴說著它的堅韌,它用它的方法讓我們感受到大自然造物的偉大,它無法詮釋出靈石般的萬般情殤,卻讓我們對它有一種情有獨鐘。
我們都靜靜躺在石頭上憧憬著,想著,回憶起這些年不知有多少凝聚了我們辛勤與智慧的工程,這些年有過挫敗,有過喜悅,有過歡笑,有過憂傷,但從未有過放棄,我們想起了2016年閩東水電站,想起了2#機組大修的情景,想起那個憂傷并傷感的夏天,如果這個世界有機械治療師的話,那么我們就是那拿著修理工具的內科醫生,可是那年夏天我們只能無助的看著我們的病人慢慢的逝去,盡管我們使盡全身乏術,卻依然無法讓我們的“病人”痊愈。大醫精誠,厚德載物,大道無名,長養萬物,智者為“醫”,匠心仁術,但是現實讓我們不得不低下我們的頭,也許正如書中說的那樣:“這一次的低頭為的卻是下一次能把頭昂的更高”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每一次的瓶頸都是對我們的磨練,都是一次自身技術重塑的過程,讓我們不斷的成長,不斷的完善我們的工藝水平,如果說檢修工作是一次次不斷自我挑戰的過程,那么千帆閱盡過后留下的依然是那美麗的風景線。
我們的領導如是說著。而我們每個人都似乎心不在焉,但心里卻都忿忿不平。
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一項工作是一成不變的機械式勞動的話,那么他將終使我們失去對工作的熱忱和不斷進取的態度,也將失去工作得意義。不經意間,天空淅淅瀝瀝的落起雨來。瞬間將我們從回憶中抽離出來,看著雨無情的拍打著石頭,也許是因為疼痛,頑石也開始流下淚來,頑石的悲傷大自然不懂,而似乎我們懂了。
周而復始,經歷一次次的四季更替,石頭依舊我行我素的在那躺著。
夏天,苔蘚都已經枯死了;冬天,寒冷的天氣把蚊蟲都凍死了;秋天,秋風帶走了所有的落寞;春天,暖意化開了大雪,露出了大石原有的倔強。
經歷許久,大石就在那躺著,或許就這樣躺上千年、萬年,四季交替依舊變化,不變的依然是那顆頑石般的心,在工作的旅途中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雙手去創造,用自己的腳去走,專注做點東西,至少對得起光陰與歲月,其他的一切都留與時間去訴說:“素面匠心,大凡亦不凡”。
(鄭燁)
編輯發布:企業管理部